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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族行傳:緹娜.米蘭朵

    當涼爽的夏夜南風吹來,掀起大片的蒲公英在空中,巍巍顫顫的紛飛時。我就會想起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。   久到我想不起,那個被我殺死的女孩叫什麼名字。   那時,我的母親,還不是我的母親,我叫她艾梅妲‧米蘭朵夫人,她選了兩個最喜愛的女孩做為她的血脈繼承人,一個是我,另一個就是那沒有名字的女孩。   我記得她大我兩歲,有雙漂亮的藍灰色眼睛,是個愛說故事的女孩。我們住同一間房間,每晚熄燈前,她會讓我趴在她的大腿上,說著一些有龍有公主以及王子的故事。   那些故事都是快樂的,王子總是可以即時打敗邪惡的壞龍,救出公主。─ 從此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。每次說到結局,她那雙灰藍的眼睛,就會變得更偏向藍色一點,有點像澄藍的湖水,深邃而溫暖,摸著我的頭說,故事講完啦該去睡了。   她曾經對我很好,即使現在我忘了她的名字,甚至連她臉龐的輪廓都有些模糊了,我還是為她的死而難過。   特別是當我成為艾梅妲‧米蘭朵夫人的女兒後,我戰戰兢兢地問她。   「母親…成為血族嫡傳都須通過同門廝殺的必經之路嗎..?」   「─歐,那個啊?傻孩子。」   「只是妳們倆個都太優秀了」   「母親實在是哪個都割捨不下」   「所以想了一個公平的遊戲讓妳倆自行決定。」她用羽毛扇輕掩嘴,然而無盡笑意還是遮掩不住地從嘴角流瀉而出。   我為那女孩死得,如此沒價值而難過。   原本要死的是我,她坐在我的身上掐著我的脖子,我的眼睛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,只感到一片漆黑沉重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。然後,然後就像迴光返照般,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。要走出門之前,她拉住我,替我在小腿上繫上短刀,妳忘了這個,她沉靜地說著,我卻已淚流滿面。   我不想殺死妳也不想被妳殺死。我近乎嘶吼地大力跟她講。   我們只是沒緣份一起共享幸福罷了。她安靜的說著,藍灰的眼睛底,似乎有些水澤即將氾濫,在眼淚即將滑落之前,她輕推我的背要我快快到艾梅妲‧米蘭朵夫人那裡去,她隨後就到。   我就這樣昏沉沉地抽起放在小腿的那把短刀,用力插進她柔軟的胸脯,感受到某些溫熱的東西從她身上慢慢流失,也許是血液也許是生命,總之等到我的意識從遠處漂蕩回來時,她蔚藍的眼瞳已經永遠失去光采,就這樣無神的趴倒在我身上。   艾梅妲‧米蘭朵夫人走了過來,笑盈盈地對我說,孩子,從此後妳就是我的黑暗女兒了,將擁有無盡的生命,及享受不完的財富。接著用手輕指站在旁邊的幾名...

[舞乙HIME同人] 舞台之外

  一直都不曉得,從報童口中得知加爾德羅貝已成功解放的瞬間,內心居然有著那樣複雜的情緒。酸甜苦味一起混雜地奇妙感覺。 就如初聞阿爾泰公國大公以驅逐奴獸之名佔領溫德布魯姆王國時,自己無可名狀的強烈焦灼感竟然大於對昔日同窗的關心。實際所有的感受不同於預期該有的,然後為這樣的矛盾所疑惑。 那正好是被加爾德羅貝退學兩個月後所發生的事。 那天,所有的傭人們都在私底下碎碎細語著,父親與母親大人更是小心翼翼地隨時向我噓寒問暖,深怕一個不小心疏忽了我「脆弱」的心。 疏不知他們那樣緊張兮兮,怕觸動了什麼一樣的神情,其實更讓我覺得內心深處的想法,無可奉告。 追根究底,如果從沒遇見過那個人就好了。 ─  從沒遇過友繪‧瑪格麗特就好了。 ***** 還記得那是盛夏之時,桔梗花盛開的時節,淺紫與皓白的星狀花瓣在薰風中微微顫抖,甫入學的小女生們鬧哄哄的吵成一片,熱切的與左鄰右舍攀聊起來,過於嶄新的亮紅裙襟與蒼白的制服滾邊只襯得她們的小臉更加稚嫩,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有些俗味。 俗氣的平民佔了多數,於是那人就變得更加顯目了。 「友繪。」小嘴緩緩開闔,頓了一下後,方才繼續未竟的動作。 「友繪‧瑪格麗特」 自我介紹時,那樣的舉動似乎是不希望自己姓氏給人的印象大於名字,所以過了幾秒後才報出全名。至少我是如此解讀的,也因此對於從教室角落流竄來的不知分寸愚民耳語更有點不悅。 「是那個瑪格麗特家族嗎 ..… 」 「不會吧…」 「 ... 大小姐呢…」 那人有感於底下自己造成陣陣騷動,於是嘴角輕揚,靦腆地,笑了。 還記得那時自己的座位是在 A 排 4 ,與講台有著很大的斜角度,可以很輕易地看到她的清秀左頰,陽光灑在那樣的側臉上,黝亮的綠色右髮與左髮梢,錯落有致地在肩上分出層次,襯與那個笑容,那樣的她真的是,很好看。好想跟那個人做朋友,那樣的念頭,油然而生。 一直都很喜歡她那樣靦腆的笑容,即使後來想想那其中參雜的,恐怕作秀的成分居大,還是不爭氣地懷念起那樣的笑顏。 即使很想接近,但是,剛開始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。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坐在前方不斷轉頭跟自己講話的小彌生,邊在心中偷偷嘆氣。   真正改變關係的樞紐點,大概是在預科第二年的後半學期吧?那天,紫子導師宣布了即將到來的預科生團體舞鬥測驗分組名單...

[舞HIME同人] 奈緒日常

  悠揚的鐘聲響起,迴盪在廣大的青蔥校地上。瓷石磚瓦堆砌的白色校棟,將蔚藍的天空輝映的更加晴明。時值盛夏,少男少女們魚貫走出教室,黃的、青的,初等部與高中部的學生們紛紛湧上劃分有緻的戶外校地,找尋一同吃午餐的好伙伴。今天風華學園又是美好的一天。  今天結城奈緒又翹了一早上的課,悠閒地躺在初等部頂樓天井上睡午覺,就像躺在野草地那般愜意。她靜靜的躺著,享受著連流雲都幾乎要凝結在天空中那樣的安靜,今天,她的心情很不錯。  「拍!」   所以當她被陣陣女孩的啜泣聲跟譏笑聲從半夢半醒間拉回時,她沒有像以往那樣緊蹙眉頭。只是用有些迷糊的表情,繼續豎耳,然後幾乎在下一瞬間就明瞭天井底下發生什麼事了。     「阪上同學、不覺得自己那樣的行為有點礙眼嗎?」一個帶著尖銳尾音的女生如是說道。  ─  哀,又來了呀?    一陣沉默之後,是膠底布鞋與礫石地板的摩擦聲,一個少女悶哼了一聲,像隻虛弱的小貓發出哽住的嗚咽聲,啜泣聲。有些囂張的輕笑聲也在這時響起。  大概是,被打了吧。奈緒想著,刷得漂亮的黑色睫毛穩穩當當地貼在眼瞼上,並沒有打開。只是豎耳擷取底下傳來的聲音,就這樣輕易地在腦海裡勾勒出所有的影像,畢竟關於這種強勢者欺負弱小的事情,也是她慣常的了。  一陣水聲響起,刷啦啦掩住原本的嗚咽聲,然後轉變成更淒厲的嚎啕聲。圍繞在旁放肆的笑語則從沒間斷過。  ─ 搞什麼呀… . 還真是麻煩哪…快點結束吧。  她有些無奈的想著,慢慢張眼看著一朵形狀像小狗的白色浮雲飄過,接著是形狀像香菇,接著是形狀像花 .. ,然後為著自己的沒創意嘆口氣,總是只能想到小貓小狗小花這樣的聯想,最後才注意到天台底下的人語似乎已經散盡。  奈緒緩緩撐起自己的身子,像隻飽食陽光的懶貓一樣,伸長了手打了個懶腰,然後慢慢站起來,隨手抓起放在一旁的黑色書包,爬下垂直的鐵杆樓梯。  「…結城…同學… ? 」  ─ 耶?慘了 ! 還沒走嗎 ?  奈緒猶疑著把臉轉過去,視線剛好對上對方的。  全身濕漉漉窩在角落的狼狽少女叫阪上冬美,初等部三年 C 班,好死不死,正是奈緒...